Valentine
- Fish New
- 2018年8月17日
- 讀畢需時 7 分鐘
七夕情人節的短文,感謝噗友們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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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猶豫。」 「我沒有。」 「你有,你在猶豫。」 安提俄佩的篤定讓戴倫斯有些惱羞成怒,他蹙起眉看向她,再次否認:「我沒有!」 她嘆了口氣,面對這男人的逞強她不會看不出來,而此次跟了趟這稚嫩死神的任務,地點符合了條件:夜晚、陰森、寧謐、小巷、老舊橋墩,只差沒出現鬼魂——對,戴倫斯很怕鬼,安提俄佩清楚得要命,她知道戴倫斯在昨晚還讀了恐怖小說。 「不會有鬼的。」 「……我又沒說什麼。」 「那你快到橋下去,收魂時間不是快到了嗎?」 「時間還沒到。」
「哈啊……沒看過當死神還會怕鬼的,既然那麼怕要是出現了我會打死祂的——好嗎?快下去!」 「誰要妳的幫忙!我可以自己殺了惡靈!」 「那現在快去!」 「去就去!」 戴倫斯拋下挑釁般的一句話之後便轉身走入漆黑的橋墩底下,沒過幾秒安提俄佩便聽見了男人充滿驚恐與受挫的慘叫聲,接著有個破破爛爛的女人屍體從橋下的河面漂浮出來。 「哎,我要禁止你工作前讀恐怖小說了。」似乎還能聽見對方隱約的啜泣聲,安提俄佩無奈地碎念,喚出死神鐮刀之後老神在在的靠近了屍體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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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寫了什麼?」戴倫斯探頭過去想看安提俄佩寫在許願籤上的內容,但那文字卻不是自己能辨識的,顯然安提俄佩故意寫了古文。 「那你寫什麼?」見人的視線明顯想偷看讓安提俄佩也跟著看過去,不過戴倫斯很快的遮了起來,讓她不甘心的噘起唇。 今年的旅遊地點選在日本,因為要錯過彼此工作時間的關係剛好卡在七月初,也在這時候剛好遇上了七夕,他們就順勢的跟隨日本的習俗,穿上和服逛了祭典,寫了許願籤。
戴倫斯猶豫要不要說真話,不過飄開視線思考後,還是說了句保留的話:「我寫的跟妳一樣。」 「是嗎?」安提俄佩眨了眨眼,然後微微蹙眉:「……我覺得應該不一樣。」 「一樣的吧!妳寫的不一樣?!」戴倫斯先是錯愕,接著似是不滿的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安提俄佩雙手叉腰架起了要理論的態度:「不然你說你寫什麼啊!」 「……算了,我就相信是一樣的好了。」戴倫斯的話語又盡是心虛跟不確定,面對一心想知道許願內容的安提俄佩,他只好趕緊抓住對方的手將人帶離現場,好讓人遠離那張許願籤。 『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 這是戴倫斯的願望,因為他還希望地球不要那麼早爆炸,儘管他們已經相愛了幾百近千年的時光。 『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這是安提俄佩的願望,雖然她每次實際辦事都覺得很麻煩,但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期待於他們每五十年就要結一次婚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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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安提俄佩在煮好晚餐之後走到客廳,叫喚正在裝飾耶誕樹的戴倫斯,因為枝葉擺放不好而讓他花了很多時間,讓安提俄佩走過去幫忙把裝飾球掛上去。 注意到聖誕樹最上頭接近尖端的部分被人裝飾上了不少槲寄生,安提俄佩垂下眼簾,抬手以指尖撫過那小片的葉子與白色果實。 「凱特爾人認為,以槲寄生製作成的飲品是一種萬靈藥,可以使不孕的牲畜能夠生育。」她平靜的說,戴倫斯聞言轉頭過去看向安提俄佩,疑問地問:「妳說金枝的故事?」 安提俄佩搖搖頭,笑著解釋:「那是不同的,《金枝》是在說有關巫術、宗教與科學之間的事;而萬靈藥只是傳說……不過這就是槲寄生帶給人的無限想像吧,沒什麼是絕對的。」
戴倫斯思索了下,接著繼續奮鬥於糾纏不清的聖誕樹枝上,「我只聽過有人想要去冥界,但因為要給冥界女神金枝才能通行的故事……啊、還有一個是槲寄生的果實是某人的眼淚的故事,再來就是情侶親吻的傳說了。」 都是廣為流傳的小故事。 安提俄佩輕挑了下眉,接著感到饒富趣味的揚起唇角,她轉頭看向戴倫斯,曖昧的開口:「你知道嗎,包裹著槲寄生種子的黏液被巫師們視同為神的精液,他們以為是神親自把它降生在樹枝之間,使它生長出可以解救人畜所有為難的植物,也所以為何它被成為萬靈藥——而你現在把它綁在這。」 說完,她指了指聖誕樹上頭,戴倫斯看著安提俄佩眨眼,後知後覺的開口:「妳現在是在對我性騷擾嗎?」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她笑了,偏頭以彎起的紅眸望著對方,而戴倫斯則是勾唇哼笑了聲:「我是不知道槲寄生有這個意思,不過比起萬靈藥,我想我的精液更能使妳開心。」 不曉得究竟是誰在性騷擾誰呢。 安提俄佩對戴倫斯這回應笑得很大聲。 而原本戴倫斯只是想討個親吻但氣氛被自己的話搞得很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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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倫斯覺得很彆扭,在他想著七夕要怎麼過的時候、想問安提俄佩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安提俄佩似乎不在意這種小事。 交往的第一年,他很多事情都很難開口。 「節日?我只跟你過聖誕節了呀。」安提俄佩皺眉道著,彷彿這已經是盡她所能能做的最大限度,「誰管哪天是什麼節,根本沒什麼不一樣。」她的回答令戴倫斯很心冷。 原本戴倫斯還想說要帶人出去逛逛,稍微做點浪漫的行程的,不過看來是沒望了,他就乾脆的放下原定的行程,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直到安提俄佩注意到時已經是七夕過後的幾天。 「這裡怎麼會有玫瑰?」她指著客廳旁櫃面上的花瓶,原本這裡空無一物,但此刻那份豔紅要她不注意也難,即使安提俄佩還是過了幾天後才發現。 戴倫斯望了一眼,然後平淡的回應:「前幾天七夕。」
聞言,安提俄佩挑起雙眉,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噢。」她不在乎,也沒心情在乎,但她現在知道戴倫斯是個過分細心的男人。是,她在乎這件事,誰叫戴倫斯細心都是因為愛她,別那麼不知好歹不知感恩。 「那個……謝謝。」安提俄佩說,但戴倫斯仍然沒什麼情緒的"嗯"讓她感到很難過,她抿唇思考了下,認為該付諸行動力做些什麼才好。 礙於她活了喪屍似的千年沒有愛情的滋潤,安提俄佩的想法可能跟不上戴倫斯的時代潮流,也只好用過去的方式實踐她的心意,她買了兩塊相同的金製識別牌,刻上了自己與戴倫斯的名字,還有他們的交往日期,當她某天還在修鍊子的穿線孔時被戴倫斯發現,安提俄佩永遠不會忘記這男的又露出那副感動得不可置信的模樣,那個捧著她臉的吻真的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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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令安提俄佩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即使真的有什麼危險她還是能應付,但此刻男人無法預測的行為讓她更是無措。 壓在床鋪上發出的聲音、嘆息聲、衣料滑過肌膚的細微摩擦聲響,接著強烈的熱度按在她的腰間,她忍不住震顫了身子。 「放鬆。」 戴倫斯低沉的嗓音在耳際響起,暖熱的氣息讓安提俄佩頰面染上了紅暈,她跪在床上,雙手緊抓著床單,感受到濕熱的東西輕蹭著下體時她抿起唇,接著在那又熱又硬的巨物一次挺進體內抵到敏感點時啟唇呻吟。 步調太慢或太急都是戴倫斯在操弄,安提俄佩也只能任由這男人欺負。 「好好享受吧,安提俄佩。」她的長髮被梳到後方抓住,強硬而不容拒絕的力道讓她只能無助地像個罪人似的抬頭,戴倫斯一手抓著漂亮的金髮,一掌摟著女人白皙的頸項,隨著每一下都深入到內裡的頂送吻過後頸與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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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該知道被發現會被罵的吧?」 服飾店內的某個更衣間,戴倫斯的阻止沒有任何作用,背靠著牆他挑眉道,面對女人的吻他輕挑地揚起嘴角,他摟住她,任憑安提俄佩撫過他的胸膛之後滑至腰腹,接著那雙靈巧的手指竄過褲襠,戴倫斯感受到他的褲頭鬆了,拉鍊被人拉下。 「反正店員應該很習慣這種事了,沒關係啦。」 「……做壞榜樣真是不好啊。」 「到這種時候還守紀律就壞了氣氛了——警察先生。」 安提俄佩貼著唇輕聲的說著,在一手握住性器套弄時戴倫斯哽了一口氣,那份輕顫讓她得意而撫媚的笑了下,她低頭舔過男人抖動的喉結,接著給了對方使壞似的眼神後蹲下身。 戴倫斯擰起眉,在那溫熱的嘴含住敏感的圓端時忍不住閉上眼,仰頭靠在牆上,他不想發出太過明顯的嘆息,但安提俄佩的嘴上功夫卻刁難似的在這種時候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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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射精之後戴倫斯在失神的抽搐之下讓方才緊繃起的身子癱軟於床上,他粗聲喘息著連要抹過臉上汗水的力氣都沒了,半睜著眼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大嘆一聲之後倒在枕頭上。 「怎麼了,很累嗎?」安提俄佩看似是還不太滿足,伏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偏著頭關心問道,只見戴倫斯頭也不抬,氣力將盡讓他只得蠕動唇辦。 「我快死了……」 「不行哦——不可以死掉喲。」她瞇起紅眸說,接著不等人反應又抬起臀部,逕自繼續每次深入的抽送,戴倫斯幾乎是痛苦的呻吟出聲,他抗議般的搖頭卻被人無視,怎麼也沒辦法掙脫讓他無力的扭曲了腔調。 「不……等等、不要!現在還很——不行!停下、停下啊啊啊——!」 「呼呼、被上到哭出來的模樣真是可愛呢,讓我多看幾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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