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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副作用 - Avoidance》

已更新:2020年6月26日

⠀  孫永宅趁沒有行程的假日睡了個爽,醒來就學習日文、看動畫、與成員們例行練舞、睡前寫些歌詞,完成充實自己的行程。

  這期間他沒有特別和李長埈互動,不如說在沒有行程的日子中,與成員們的交流都是隨緣的,一切非常平淡,直到有天晚上,在客廳看電視時看見從玄關走進來的李長埈與崔誠允,坐在孫永宅旁邊的李大烈慣例問候「哦回來啦。」並隨口問了晚餐吃什麼。

  「海鮮麵。」崔誠允笑著說。

  「啊海鮮麵,我今天早上才想到要吃的說,怎麼不約我呢!」孫永宅攤在沙發上嚷嚷,「明天一起去吃吧!」

  「才不要啊,明天我想吃五花肉。」崔誠允認真的說著吃飯行程。

  「那長埈哥?」孫永宅轉頭看過去,只見李長埈沒有回答,裝作沒聽見似的與崔誠允走進房間裡頭,他的問題就這樣懸在空中然後飄散。

  「我們明天再去吃吧?」李大烈望著孫永宅笑著說,看來並沒有注意到什麼情況發生,孫永宅也點頭回應,但還是很在意剛才李長埈的反應。

  剛才應該是因為長埈哥戴著耳機所以沒聽到吧,也可能只是對方突然的心情不好也說不定,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緒嘛。

  接著在成員之間練習與互動時,他能發現李長埈的些許不自然,不過孫永宅只覺得這是個週期性的正常現象,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了有時會有不開心而不想理誰的狀況,也是很常見的事。

  以往孫永宅會時常去黏李長埈,有事沒事關心一下最能顯得在乎了對吧?在簽售會時裝成粉絲、直接地坦白說自己最喜歡的人是李長埈,換得對方的笑容與感謝,很快就會好了不是嗎?

  「我喜歡你啊。」已經講好多次了,但李長埈總是笑著唯唯諾諾,孫永宅好像只能對此滿意,但事實上完全不滿意。為何不回應我呢?就如回應尼斯一樣說句『我也喜歡你』公式般的回應也行,但李長埈選擇笑笑帶過。


  不知這樣直球般的討好投出了多少次永遠沒人回應,待孫永宅察覺到嚴重性時李長埈已經不再對他笑了,愈是拉開的距離愈讓孫永宅一頭霧水,他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以往的方式沒有用,這樣的疑問淹沒了孫永宅,然而李長埈一點提示也不給。


  「長埈哥。」在簽售會結束後的某天,孫永宅按耐不住無法正常交流的現狀,主動拉住了李長埈的袖子,不知已經隔了多久?才能這樣清楚的看著彼此。

  「嗯?」李長埈面帶微笑,而這表情正是奇怪到極點,孫永宅微微皺了下眉,接著道:「待會有空嗎?我們可以討論一下新歌的歌詞……」

  「嗯?」李長埈維持笑容歪頭,彷彿瞬間失去語言能力、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我說,我們的歌詞──」孫永宅嘗試解釋,但被李長埈打斷:「我們的歌詞?」


  僅僅複述了自己說過的話,孫永宅便理解了他的意思,而這瞬間就像吞下了碎冰一樣,胃與胸口都涼了。


  「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歌詞,我想確認我的部分能跟你的能配合好。」孫永宅冷靜了語調說,並且更換了主詞。

  「哦,等到要錄音前再說也不遲吧?」李長埈一邊說一邊拿下耳機與線。

  「呃……是沒錯……」對這話難以反駁,但這其實只是個藉口,孫永宅想與李長埈好好相處一下,讓他確認最近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那就到時再說吧。」李長埈笑了笑,沒等人反應就側身走掉。

  不過照這情況看來,並不是自己多想了啊。孫永宅又難掩不愉快的表情,剛才李長埈大概也都看得一清二楚,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糾正了『我們』這個詞──孫永宅不想鑽牛角尖,但為何李長埈否認『我們』的這件事會讓人這麼失落?

  到底該怎麼做呢?


  在對方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他只能盲目地進攻,但李長埈一點也沒有要軟化態度的意思,公開場合用笑容輕輕帶過,私底下迴避任何交流的可能,孫永宅簡直又氣又疑問,也乾脆對李長埈冷漠,用盡全力鬧彆扭來表達不滿。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這做法一點都沒用,因為李長埈根本不在乎啊。


  漸漸地孫永宅能從許多事情看見李長埈與崔誠允變得更加要好,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室友,會比較了解彼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對於和李長埈越拉越遠的距離,令孫永宅動彈不得。


  他進一步對方退一步,他進三步對方轉身就跑,孫永宅總算知道了多做多錯的道理,因此乖乖地當個同事不干涉不關心才是最好的做法,孫永宅已經不想再讓李長埈對自己更反感了。


  在這種狀態下公事上的互動已經成為孫永宅唯一能感到安慰的事了,活動或節目上至少能看見李長埈對自己笑、能互相對話,令他感到些許喜悅還有與之相反的悲哀湧上,猶如懸崖邊抓著的救命之線,即使掌心已經被磨出血肉也絕不能鬆開,否則會落入無人知曉的深淵。

  那還不是最難受的,練舞時在大家的注視下進行Rap交手的練習,明明該習慣的視線居然讓孫永宅感到些許難堪,或許是因為和李長埈靠那麼近、對話那麼多次,卻從沒對視過的不自然都被成員們看在眼裡的關係。


  大家都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都默默看著的感覺,讓孫永宅覺得這就像觀眾在期待連續劇的男女主角趕緊合好一樣滿是無形的壓力與尷尬,而他沒辦法開口說「我也不想冷戰啊」。

  人就近在咫尺但卻還得用思念去感受對方,也太笨了吧。今晚孫永宅也懷著深沉的憂鬱入睡。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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