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 to you》

＃ 依然是吃雪現實向

＃ R18有，OOC肯定，勿上升

　　「居然下雨了。」

　　「雨傘在這。」

　　孫永宅先拿了雨傘走下車，打開雨傘替接著下車的李長埈撐傘，為了不讓雨從車與傘的縫隙淋到對方身上，孫永宅將傘拿高，李長埈下車後伸手輕按對方拿著傘柄的手，示意對方可以拿低一些。

　　明明是下雨天，但來拍攝的人們還是很多啊。李長埈抬頭看了看周圍，總覺得好像很多視線聚焦在自己與孫永宅兩人身上，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他想開口跟孫永宅講，但看對方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李長埈就覺得算了，小事不值一提。

＃

　　最近已經習慣兩人走在一起，在宿舍中會稍微緩緩，但從早上坐車開始他們就會坐在彼此身旁，這也快變成短期間的習慣了吧，打歌期這段時間的習慣。

　　李長埈頭靠在頸枕上熟睡，孫永宅則把頭靠在李長埈肩上睡，腦袋自然地碰在一起，即使睡到肩膀跟脖子酸了也沒力氣換姿勢了，因為行程真的太多太累了，維持這個睡覺姿勢就很好。

　　下車前大家都醒來了，孫永宅抬手揉了下眼睛，李長埈則替睡眼惺忪的對方整理被壓壞的髮型。

＃

　　打歌舞台結束後大家從休息室撤出，李長埈走到一半又跑回休息室拿忘了的咖啡，一進門只見孫永宅已經拿了他的飲料準備離開。

　　「你的吧？」孫永宅遞給對方，李長埈也順手接過：「哦，東西都有拿吧？」

　　「你少拿這個。」孫永宅露出淘氣的笑後朝對方伸手，李長埈也揚起嘴角，牽住對方的手向外走：「好了，快走吧。」

　　「嗯。」他們有默契地牽到離開休息室為止，大概三秒的時間。

＃

　　「永宅。」

　　「幹嘛？」

　　孫永宅只是要彎腰撿起不小心弄掉的耳環而已，坐在一旁的李長埈就靠過來喊了一聲，孫永宅維持彎腰的姿勢用手指在地上摸索著耳環的蹤跡、一面用視線看向對方，只見李長埈的臉十分貼近，就快要碰在一起了。

　　「……這裡很多人喔。」孫永宅以唇語提醒，李長埈則笑了笑，伸手輕撫一下孫永宅的側頰：「我知道。」

　　「你在做什麼？」

　　「找耳環，剛掉在地上了，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講完李長埈稍微退後拉開了椅子，好讓人能看清地面，他跟著孫永宅彎下腰找耳環、幾乎把整個人塞進桌底下，接著在桌腳找到了耳環，他拿起後放進孫永宅的手裡。

　　「這裡。」最後起身時順勢在孫永宅耳邊低語，接著李長埈被孫永宅搥了一拳。

＃

　　李長埈變得很黏孫永宅，理所當然孫永宅很享受其中，因為是熬過好幾個月才好不容易能和過去一樣親近，實在沒得挑剔什麼。

　　有時候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李長埈也會將頭靠在孫永宅肩上，反過來孫永宅不太會這樣做，但分開的話他會習慣性地去找李長埈並且待在對方身邊，要說的話，李長埈就像個無尾熊，孫永宅則像跟屁蟲。

　　「你最近晚上都跑出去幹嘛啊？」奉宰鉉見孫永宅總算在深夜回到房間內便開口問，孫永宅倒在自己的床上後回：「嗯？沒幹嘛啊，剛剛去跟長埈哥玩而已。」

　　「啊……」奉宰鉉呆愣的點點頭：「你們也變得太好了吧。」

　　「有嗎。」孫永宅一副拉起棉被要用睡覺掩蓋問題的模樣，奉宰鉉也就沒有多問。只覺得這兩個人真的相處起來不是大好就是大壞，旁人看著什麼都改變不了。

　　李長埈回到房間也同樣受到質問，崔誠允坐在床上用著手機一面問著：「你們最近和好了吧。」

　　「嗯。」李長埈想多講些什麼但還是選擇不說，只是伸手撓撓頭、滿臉憋不住的笑意，崔誠允看了便露出拿你沒辦法的微笑，幾個月以來李長埈只要聽到有關孫永宅的事情就會不自覺僵硬與憂鬱的模樣，總算不會再見到了。

＃

　　「打歌期之後，找有空的一天出去玩吧。」李長埈說，癱坐在一旁的孫永宅聽了便抬頭望著對方，他挑起眉：「我跟你？」

　　「對啊，你不是說想跟我去旅行嗎？」李長埈咧嘴笑開，顯然他有把孫永宅在節目上說的話當一回事，這讓孫永宅忍不住高興起來。

　　「好啊，要去哪裡？」

　　「都可以。」

　　孫永宅等不及地拿起手機查有哪些地方可以去，李長埈則把雙腿放在對方的肚子上看著電視，兩人就像已經習慣總是黏在一起的小動物一樣。

＃

　　如果視線一直專注在自己在乎對象上，那麼所有細節被記住也是理所當然的。李長埈與孫永宅正在以漸近的步調將過去的空虛補償回來，無論那方面的，要不去嫉妒與羨慕太困難了。

　　「你那時候說了我很奇怪吧？」

　　「啊……那是……開玩笑的……」

　　「啊啊。」

　　「……。」

　　孫永宅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李長埈也不禁愣住，之前在一次直播中，金東炫問李長埈若要從洪周燦與孫永宅兩人之中選個人當室友會選誰，李長埈當時思考了許久後說了洪周燦與孫永宅差不多奇怪的理由，所以兩個人都不選。

　　那當然是開玩笑的藉口，拿來塘塞不想回答任何一方的藉口，孫永宅也是很清楚的，畢竟那時候他們的關係尷尬，李長埈不想選擇也是正常的。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呢。李長埈望著孫永宅的側顏，他面無表情地低下視線，隨著公車搖晃，前額的瀏海也跟著晃動，孫永宅看來不是在生氣，但眉間表現出了憂鬱的情緒。

　　李長埈稍微貼近了對方一些，靜靜地將頭靠在孫永宅肩膀上，孫永宅感到莫名其妙地擰眉：「做什麼啊？」

　　「不要生氣吶──永宅啊。」李長埈耍賴的說。

　　「我沒生氣。」

　　「是嗎？」

　　「嗯……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覺得我很奇怪，所以不想選我。」

　　「要是我當時因為賭氣選了周燦，你會難過的吧，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才不選的。」

　　「……我知道啦、不用特地說出來啦！」

　　他怎麼可能不懂李長埈那樣回答的用意，但聽到李長埈說的跟自己所想的一樣，還是因為悸動而使一股熱度爬上臉頰，孫永宅別過頭，以掌心撐著下顎將臉遮住一半不想讓李長埈看見自己的表情，但對方抱住自己手臂的行為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為什麼要抱那麼緊！明明平常都不會這樣！」孫永宅忍不住發難，被人緊緊抱著右臂他根本甩不開。

　　「因為我對勝民這樣做過，所以我也想對你做──」李長埈用頭蹭著對方的肩膀，讓孫永宅皺起整張臉：「啊夠了！好歹等沒人會看見的時候做啊！現在是在公車上啊！」

＃

　　「永宅啊，想睡就回房間去。」

　　「好……」

　　雖然這麼回答，但孫永宅從背後熊抱李長埈的行為一動也不動，就像賴在對方身上的小狗，他靠著李長埈的肩背昏昏欲睡。這人的體溫很高，抱起來很溫暖，太讓人想睡了。

　　李長埈見對方沒要乖乖回房間的意思，便突然一個翻身讓孫永宅向後倒，接著李長埈整個人壓在孫永宅身上，全身五臟六腑都被這哥的體重壓著讓孫永宅又笑又難受的哀號：「啊啊啊！太重、太重了啦！我不能呼吸了！」

　　「你明明比我還重！」李長埈得意忘形的壓著對方說。

　　「哥你也很重啊！」孫永宅被壓住胸口都快窒息了，使勁拍了拍李長埈的背部對方才總算起身一些放過他。

　　「你看，我找到這裡。」李長埈側躺在對方旁邊撐著頭，把手機遞給孫永宅看，螢幕上是介紹某個有山有海的景點，孫永宅翻了翻之後滿意的開口：「哦，我覺得這裡蠻好的，那就去這吧。」

　　「玩個兩天？」

　　「好啊。」

　　孫永宅把手機還給對方後便把抱枕抓到懷裡，一副準備要睡的模樣，李長埈便戳戳人的臉頰：「都說了回房間睡吧。」

　　「這裡也能睡啦。」看來孫永宅一點也不介意睡沙發。真是服了，和我也擠在沙發上的情況下也能睡嗎？李長埈無奈的想，接著他起身，雙手一摟便將孫永宅整個人打橫抱起，忽地騰空的感覺讓孫永宅驚慌地晃腳。

　　「長埈哥你幹嘛？！」

　　「把你丟到床上睡覺。」

　　「啊啊我知道我自己走行了吧！放我下來！」

＃

　　「哥，你有看到我的護唇膏嗎？」孫永宅一面翻著隨身帶著的提包一面問，李長埈則不疾不徐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對方的護唇膏：「剛剛借來用了，忘記放回去。」

　　「你要先跟我說啊。」孫永宅噘著唇道，拿了護唇膏後打開蓋子，在嘴唇上抹了一圈後抿了抿。

　　「抱歉啦。」李長埈看著對方的行為稍稍沉默了陣，然後微笑：「你從之前到現在都用草莓味道的護唇膏啊。」

　　「嗯，有種甜甜的味道，我很喜歡。」孫永宅將護唇膏放回提包後拉上拉鍊，他靠近看著鏡子打理自己，擺了不同角度確認臉部全方位都是好看的。

　　李長埈忽地伸手掐住孫永宅的臉頰，將對方的臉拉到自己面前，他仔細聞了聞嘴唇後才鬆開手：「的確有草莓甜甜的味道呢。」

　　孫永宅這才會意過來對方做了什麼，他雙手擠壓李長埈的臉頰讓他的嘴唇整個高高嘟起不能講話：「說什麼啊！不然會是什麼味道！你幹嘛掐我的臉！」

　　「嗯嗚噗嗚嗚──」臉頰被孫永宅用力擠著，李長埈只能發出噗嚕嚕的聲音。一次次看著孫永宅因為害羞而激動總是很有趣，但他沒辦法說他總是嬉弄孫永宅的原因，講出來就不好玩了啊。

＃

　　「是說周燦跟東炫有玩對看十秒的遊戲，你覺得我們能辦到嗎？」孫永宅說。

　　「那不是很簡單嗎？」李長埈立刻轉身面對對方：「來吧！多久都可以！」

　　「喔嗚，這也太尷尬了……」孫永宅看人投入的模樣不禁感到退縮，但李長埈反而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用一點也不緩解氣氛的認真語氣：「來！看著我！」

　　這哥真是故意……無奈抵不過對方，孫永宅乖乖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不飄移視線、不眨眼、也不出聲的互相對望，過了十秒後李長埈先別開頭拍手道：「看吧！這不難啊，我們當然能辦到。」

　　「的確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容易……」孫永宅想嚇唬對方而一下子將臉貼向李長埈眼前，只見對方被這突來的行為嚇得雙手遮在臉前，這反應讓孫永宅挑眉，李長埈則慌亂道：「噢嗚、你幹嘛突然靠近！害我以為你要親上來了！」

　　「我沒有那樣想啊？呵呵呵。」孫永宅忍不住笑，他壞心眼地用極近的距離盯著李長埈看，這時的李長埈明顯的連視線都逃避了，孫永宅感受到一絲戲謔湧現，他歪著頭故意在人耳邊輕語：「還是說，長埈哥其實一直想跟我親親呢？嗯？」

　　「才沒有！你離遠一點！」李長埈掩著半張臉大叫，孫永宅則抓住對方的手腕拉開，便看見李長埈紅了臉頰的模樣，心中不斷鼓噪的悸動幾乎要在這瞬間衝破胸口，孫永宅可不是那麼能忍耐情感不表現出的人，看到李長埈這副反應怎麼可能有辦法笑笑帶過。

　　「……。」孫永宅不發一語地低下頭，在李長埈的臉上輕啄一下，接著得到徹底發狂又張牙舞爪的李長埈，他臉紅脖子粗地利用身體優勢將孫永宅壓在身下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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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蟲在你背後。」李長埈說，孫永宅立刻回頭看背後的白牆，根本什麼都沒有，他皺眉道：「我不會上當了。」

　　「我沒騙你啊，真的有。」李長埈據理力爭的說，伸手越過孫永宅的身旁，他的臉靠得非常近，孫永宅馬上就會意過來，李長埈正在為上次自己忽然接近親他臉頰的事情做出報復行為，對此孫永宅一點也不動搖，平靜地開口：「……是騙人的吧？」

　　李長埈與孫永宅的臉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然而李長埈仍是沒有退開，僅是低聲應：「嗯。」直接承認了謊言。他只是想接近孫永宅嚇嚇他而已，但既然沒用也就沒必要繼續說謊了。

　　這次長埈哥沒有臉紅了，是為了看我慌張所以故意一臉嚴肅的樣子？還是為了維護身為哥哥的尊嚴嗎？孫永宅望著對方的瞳孔暗自思考，不過很快地就放棄了，對於李長埈的面無表情他什麼都解讀不出，從之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所以他才會在與對方吵架時如此無助。

　　孫永宅垂下眼簾，側過臉後貼上對方面前，嘴唇輕輕碰到李長埈的，然後分開。

　　「怎……唔！」孫永宅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李長埈抓住頭部兩側，雙唇再度交疊，但是非常暴力，僅僅是用力把兩人的嘴唇壓住彼此而已，聽見外面有腳步聲接近使他們立刻分開，李長埈扶著孫永宅的肩膀低下頭。

　　再度抬頭時，孫永宅看見李長埈的唇瓣蠕動開闔，無聲道著：「我早就想這樣做很久了。」他又看見了滿臉通紅的李長埈，而孫永宅也是同一副表情。

＃

　　「我覺得這裡很不安全。」孫永宅猶豫的說。

　　「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李長埈淡道事實。

　　他們同時看向身後的門，孫永宅確認了三次門有鎖好後才稍微放鬆下來，李長埈就抓住他的肩將孫永宅轉身面對自己，雙手壓在門板上就吻了上去，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

　　不知吻了多久，嘴唇都快麻痺了，舌尖也都無力翻攪了，孫永宅忍不住拍拍對方胸口才得以分開：「啊哥……你也太飢渴了吧。」他半開玩笑半無奈地說。

　　「沒辦法啊，平時太緊繃了。」李長埈邊說便將頭靠在對方肩上，孫永宅伸手摸摸對方的頭，像在安撫狗狗一樣：「如果是一起洗澡的話，在浴室就沒人看到啦。」

　　「瘋了吧，如果我們一起洗澡肯定會被說閒話的。」

　　「啊……我想也是……但不公平啊，我們跟其他人洗澡都不會怎樣，為什麼我們兩個洗澡就會被說話啊！」

　　「大概是因為我們很Gay的關係吧。」

　　「……我們確實在做Gay一樣的事情。」

　　李長埈與孫永宅對現實無法反駁到兩人只能相視而笑的程度，而的確這份半友誼半戀愛的情感絕對不能被誰察覺到，不然他們關係或許會就此破滅，他們一點也不想冒險，寧願不相信任何人、一律對外界警戒，也不想因為一絲疏忽而面臨危機。

　　「當哥的女朋友應該很幸福吧？」孫永宅一面整理倉庫内堆在桌上的雜物一面隨口道，李長埈對這句話沒反應過來：「什麼？」

　　「因為哥很體貼、身材也很好啊。」

　　「……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啊？交往對象的話──」

　　「我只對你有感覺。」

　　孫永宅才轉身想講什麼，李長埈就傾身過去讓人半強迫地坐上桌面，他吻了孫永宅的唇之後靠著額頭低語：「你就不能別講些讓我煩心的話嗎？」

　　「……你覺得很煩嗎？」孫永宅眨了眨眼後淡笑道，長長的睫毛都要掃到對方的臉上。

　　「當然煩，你老是講這些……」

　　「對不起啦，因為我覺得這很不現實，所以想提早給自己心理準備之後才不會太難過……」

　　李長埈聽了只是垂下眼簾，大概是在默認孫永宅的話，但他不想開口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所以轉而傾頭輕吻對方的側頰與頸項，手不安分的撫過孫永宅的臀部與左腿內側，爬過腹部與胸口後解開對方襯衫的釦子。

　　只有一方被啃食總是不公平的，所以孫永宅也從來沒有乖乖束手待斃過，他的掌心同樣撫進李長埈的衣服底下，滑過腹肌曲線、腰腹、指尖好似挑逗般的刮過背脊，這讓李長埈忍受不了地輕顫一會，他將身體完全貼在對方身上，揪住孫永宅的後髮再度吻住那雙唇瓣。

　　熱度漸漸上升，兩人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除了接吻時穿出的黏膩喘息還有彼此相貼的身體，其餘一切都沒有意義。

　　吻到中途稍作分開的時候孫永宅才感受到被頂著的奇怪感覺，他往李長埈的褲襠看才發現對方早已硬的不得了，「啊，怎麼辦……時間可能不夠。」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孫永宅還是解開了李長埈的皮帶與扣環、拉下拉鍊後將手伸進底褲内握住對方硬挺的性器擼動，李長埈短促的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撐在桌面上顯然不太能承受孫永宅給他的所有刺激。

　　「永宅……」李長埈埋頭在對方的肩膀上喘息，孫永宅像是安撫孩子一樣的輕應：「嗯？」

　　「好……嗯……舒服……」李長埈伸手握在對方的手上，帶領對方撫摸自己的陰莖，拇指按壓過柱身後滑過冠溝、在穴口牽起淫液，他眼神滿是朦朧與哀求：「這樣好舒服……」

　　「原來哥喜歡這樣啊……」孫永宅聽話地照著他的方式撫摸起來，李長埈哽了一口氣，隨著對方越是了解他所有敏感處的撫弄越是意識不清，孫永宅總是做得很好，做得比預期的好，所以李長埈才那麼深陷於他。

　　李長埈喉結滾動、最後忍不住呻吟，在孫永宅的掌心中射了出來，隨著餘波顫抖著身軀、差點就要腿軟倒在地上，但孫永宅緊緊摟住了他，些微警覺意識迫使他不能在外太過放鬆，等到眼前的白茫散去之後他才能與孫永宅對視。

　　「還好嗎？多休息一下？」孫永宅用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李長埈，像隻小狗一樣眨著雙眼，李長埈又要再度感嘆這個人真的體貼到不符常理的程度，他喜歡的這個人，喜歡著他的這個人，隨他的任性發洩但還是處處替他著想，無論是冷漠或是親密……

　　「下次換我幫你吧。」李長埈疼惜地低頭在孫永宅額上與鼻尖輕吻，孫永宅便揚起嘴角：「嗯，不過哥你有帶衛生紙嗎？這個……」

　　孫永宅舉了舉微握的右手，看見指尖與掌心沾上的白濁液體才讓李長埈反應過來，他趕緊摸遍全身上下：「啊啊糟了我好像沒帶！我幫你找這裡有沒有，等一下！」

＃

　　某日行程結束，孫永宅到了公司的練習室打算自己多練習唱歌技巧一會，看著李長埈上歌唱節目還表現的那麼好，同為Rapper定位他認為自己該更努力些才行，不能只有Rap唱好就行。

　　大概練習了三個小時過去，孫永宅不間斷地唱歌也唱到聲音有些沙啞了，他開始認為自己該多運動些肺活量才能像李長埈一樣足，不然孫永宅常常覺得唱歌得用盡全力很消耗體力，隨著疲累唱歌的品質也會漸漸下降。

　　他打開寶特瓶的瓶蓋喝了口水，覺得練習室有些悶熱想打開門一會兒，但轉身就看到一顆頭浮在門的透明玻璃上，害孫永宅立刻大叫。

　　「哎咕，嚇到你了嗎？」李長埈打開門後忍不住嘲笑被嚇得差點跌到地板上的孫永宅，他伸手將對方拉起來，而孫永宅的表情明顯還心有餘悸。

　　「我真的以為是鬼！唉哥你幹嘛嚇我！」

　　「我沒有要嚇你！我只是走過去剛好聽到你在唱歌，就站在外面聽了，沒想到你會轉頭看。」

　　「什麼……你聽了多久？」

　　「大概、嘶……三十分鐘左右吧。」

　　他唱得筋疲力盡、有氣無力的最後三十分鐘？孫永宅臉色鐵青，這代表他唱的最不好的部分都被李長埈聽到了，有多少音不準與破音他一想都覺得羞恥，孫永宅別過頭再度灌了幾口水想裝作不在意，但明顯尷尬的態度讓李長埈察覺到了。

　　「哎，你唱歌很好聽的。」李長埈關上門後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對方身旁，他拍拍孫永宅的肩膀。

　　「你唱得比較好，我也想學……」孫永宅微微噘著唇道，將視線移到右下角。

　　「那下次我們一起練習吧，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訣竅。」李長埈微笑道：「嗯……不過首先，你要常運動。」

　　「果然嗎！我討厭運動啊！」孫永宅的臉揪成一團。

　　「不然你唱一唱很快就累了，對身體也不好。」說著他便垂下眉，以掌心按在孫永宅的頸項上，拇指輕蹭咽喉的地方：「用不對的方式練唱害這裡受傷可不行啊。」

　　孫永宅望著對方的臉，又望著對方脖子上的喉結一陣，他總在思考為何自己的聲線與李長埈的差那麼多，雖然每個人的聲音本就不同，但對方的聲音確實十分穩定，在舞台上也能發揮的很好，這是孫永宅想學也模仿不了的事情。

　　這就是我們的對比吧，我的聲線又細又尖銳，你的聲線又低又沉穩，我們沒辦法和對方一樣的部分。孫永宅也伸手輕撫李長埈的頸項，按住喉結，然後鬆手。

　　「你吃晚餐了嗎？」對於被撫摸李長埈不以為意，他問。

　　「還沒……」孫永宅開口，但聲音只出了些微氣音，顯然是歌唱得太過頭喉嚨有些沙啞，不用力就沒辦法講話，他輕咳一聲重複道：「還沒，我還沒吃。」

　　「那我們去吃飯，你先少講話休息一下吧。」李長埈淺笑道，孫永宅便點點頭，收拾桌面上的物品後將電腦關機。

　　李長埈順手將燈關了，正要打開門時孫永宅拉住他，李長埈向後看去，孫永宅的表情難以猜測是什麼情緒，猶如一團迷霧，曖昧不明。

　　「怎麼了？」李長埈問。

　　「這裡……」孫永宅以氣音道，事實上是因為沙啞而不得不用氣音。

　　「是公司喔。」李長埈瞇起眼低語，「外面就是走廊，大家都看得到。」

　　「我知道，我只是想親一下。」

　　「親一下？多久？」

　　「幹嘛故意這麼問？」

　　「想看你的反應。」

　　焦躁的模樣就是特別惹人憐愛。李長埈將孫永宅的身子壓向走廊燈光找不到的內側，兩人閉上雙眼接吻當作一切都隱藏在陰影中，沒有監視器，沒有人會看到，沒人會察覺到。

＃

　　「永宅啊。」

　　「嗯？」

　　「對於前幾個月對你有點冷漠的事情……我很抱歉。」

　　孫永宅稍稍睜大雙眼看向李長埈，李長埈尷尬地在對視後別過頭，而孫永宅仍是盯著對方的側顏看，眼神彷彿是看見外星生物從眼前冒出來，他吐了一句：「你覺得抱歉嗎？」

　　「對。」李長埈說。

　　許久沒有回應，也沒有下一句，李長埈不禁想對方可能會鬱悶或憤怒之類的，那是預想中的反應，孫永宅有資格發脾氣，而李長埈遲早要親自安慰他。

　　不過轉頭看的時候，李長埈發現孫永宅臉上的笑容是得意又臭屁，難過與生氣什麼的完全沒有。

　　「你說你很抱歉？你愧疚了？哦？」孫永宅貼近後歪著頭壞心眼的笑著，這逼問讓李長埈忍不住抿了抿唇，他眼神又向上飄，就是沒辦法看孫永宅的臉：「對啦！你要損我就隨便你說吧！」

　　「哎咿、我只是覺得被你知道我很孤單也挺好的。」孫永宅不再戲弄對方，抬手輕搥了李長埈的右肩一下：「你知道就好了，下次怎麼了就直接說吧，我也不喜歡我做錯了什麼但卻不知道……」　　

　　李長埈也望著對方露出淺笑，他點點頭道：「如果我有辦法說的話。」

　　「哥你的缺點就是太容易看場面講話又不習慣說實話了喔。」

　　「還敢說我？你才是太誠實了，在節目上有事沒事就一直說一直說喔？」

　　「那是節目效果！」

　　「簡直不讓我有插話的時間！你怎麼不想想我的隱私權！」

　　「呀我講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隱私個屁啊！」

　　稍微爭論一陣子後他們聽見外頭有人的說話聲與腳步聲接近，李長埈與孫永宅互看一眼便有默契地關了電視與電燈，從客廳原本想移動到房間去，但孫永宅拉住了正要開門的李長埈搖搖頭，房間裡還是會有別人並不是個好選擇，然而他們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大門就傳出了鎖被打開的聲響，孫永宅立刻抓著李長埈跑進浴室裡後關上門。

　　「幹嘛在浴室啦！這樣會被發現的！」李長埈急得低聲道，方才想也沒想就躲進來讓孫永宅也沒有思考時間，他皺著眉回：「我有什麼辦法！沒其他地方可以躲啊。」

　　兩人安靜的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對話的聲音大概在大家回到房間後就沒了，現在出去應該沒事，但兩個人一起走出浴室被發現就不好了。

　　「那……現在要來洗澡嗎？」李長埈忽然迸出一句，讓孫永宅皺眉：「哈？」

　　「反正我們都在浴室裡。」

　　「我沒拿換洗衣物呢。」

　　「我也是啊，連內褲都沒拿，回去房間再換總行了吧。」

　　不曉得該怎麼說李長埈適應力過強的問題，孫永宅也覺得這就算了，快速洗個澡再趕緊出去不會被發現就好，兩人便脫了個精光開始沖水、搓洗對方的頭髮、抹沐浴乳、洗臉，盡快在短時間内完成洗澡的任務。

　　「應該沒人了吧。」孫永宅擦頭髮擦到一半，只穿了衣服下半身還光著就站在門旁，左耳貼著門板仔細聽浴室外的聲音，這畫面滑稽得讓李長埈笑了。

　　「為何要那樣？先穿上內褲吧永宅啊。」李長埈拉好褲子，從孫永宅頭上搶走毛巾，換擦自己的頭髮。

　　「好像……有腳步聲，但沒人說話。」孫永宅瞇起雙眼分享，他指了指門板：「你聽。」

　　李長埈也跟著把耳朵貼了上去，的確是能聽到外面有人走動，他們互望的同時挑起眉，孫永宅思索該抓住哪個時機出去才好，但李長埈突然無聲地前傾過去摟住對方的腰際，讓孫永宅慌亂的睜圓雙眼，他在李長埈耳邊低聲：「幹嘛！」

　　「我覺得現在蠻適合做愛的，反正不知道外面的人什麼時候走，現在時間也還早，應該沒有人會在這時候洗澡吧。」李長埈說著就按住人的肩膀半強迫地讓孫永宅坐在馬桶蓋上，手指不懷好意地滑過對方的下顎與鎖骨，滑過胸口與乳尖時孫永宅敏感的輕顫一下，李長埈則舔著下唇勾起嘴角，彷彿看見一道美食：「怎麼樣？我們也很久沒有做了。」

　　孫永宅向上望的眼神是無辜又猶豫，他有所顧慮的看了門的方向，又看向李長埈，緩慢開口：「這樣好嗎……」

　　「怎麼會不好呢？」真是可愛的疑問。李長埈低頭吻住孫永宅的嘴唇。

　　隔著衣服薄薄的布料，李長埈寬大的掌心按在孫永宅的胸前撫過腰際與背部，兩人的身體漸漸貼近，李長埈單膝靠在孫永宅的雙腿之間，撫進衣擺内的手將對方的衣服上掀，露出他早就看過千百次但在接吻後卻變得極具誘惑力的身體。

　　「我們上次一起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可能出道前後吧。」

　　「好懷念啊，永宅。」李長埈嫌熱而直接脫了衣服，孫永宅便伸出手指調皮地撩過對方曲線鮮明的腹肌與胸肌，他們對上視線後一笑，孫永宅勾住對方的褲子邊緣後向下拉。

　　距離上次做其實也沒隔幾個禮拜，但對戀人關係來說就變得難以忍受，更何況李長埈與孫永宅是第一次對人有肉體上的慾望，會對戀人愈加渴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們不知節制的向對方索討溫度與親密，好像越是深愛就越是枯竭的花朵，極盡所能汲取對方的血液才活得下去，且永遠不會滿足。

　　「老實說吧，」在抽送得正舒服的上頭，李長埈忽然開口，他望著被頂得神智不清的孫永宅揚起唇角，以氣音低語：「你是因為想跟我做，才拉我進浴室的吧？」

　　孫永宅在聽到問題後，視線才聚焦在李長埈臉上，他的背跟臀部被壓得發麻，頭也因為不斷上升的快感而隱隱晃出疼痛感，但在無力的當下，孫永宅卻露出與李長埈一樣彷彿計劃得逞的狡猾笑容：「對。」

　　「哥也是……因為想跟我做，才說要一起洗澡的……對吧？」孫永宅將頭向後仰靠著牆像在休息，他抬起雙手搭住李長埈的肩，露出慵懶的笑。

　　李長埈瞇著眼發出一個單音：「對。」托住對方的頸項後交換唇吻，孫永宅雙臂掛在對方的頸脖上，李長埈則掐著人的腰際更加用力的碰撞著，水聲與肌膚拍出的聲響在浴室内迴繞，可能會透出門外但他們完全無心理會。

　　李長埈揉捏著對方肉柱敏感的頂端，孫永宅更不可能堅持得了，只能雙腿緊緊夾住對方的腰際讓人更貼近自己一些，最後一下李長埈用力壓向對方讓孫永宅開口就要叫出來，但李長埈先一步以掌心摀住對方的嘴，孫永宅便震顫著身軀、聲音一點也發不出來，夾在彼此之間的陰莖吐出屢屢白液，李長埈也全部射進了對方體內。

　　他們壓抑粗喘的聲音許久後李長埈才鬆開手，唾液沾滿他的掌心，而孫永宅看來就像被凌虐過一樣，眼淚跟汗水全都黏在臉上，李長埈原想抽衛生紙替對方擦臉，但孫永宅癱軟了上半身後將頭靠在李長埈的肩膀上，他閉起眼睛。

　　「我想睡了……」孫永宅用濃濃的奶音道著，明顯正在撒嬌，李長埈微笑著揉揉對方的頭髮：「清乾淨再睡。」

＃

　　打歌期總算結束，迎來了夏天中最炎熱的時期，大家都懶洋洋的想待在宿舍吹冷氣，但李長埈與孫永宅早就有所計劃，某個有空的假期他們會利用回老家的藉口離開宿舍一會，那天他們要一起去旅遊，玩個痛快再回來。

　　早就把行李都準備好了，在沒人注意也沒人懷疑的狀況下，旅行當日的早上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宿舍，一起在車站集合，當李長埈與孫永宅見面時立刻忍不住笑，等車途中開心地原地蹦跳著。

　　「哥你擦防曬乳了嗎？」

　　「有，你需要墨鏡嗎？」

　　「不用，我有帽子。」

　　「我們的聲音不會被認出來吧？」

　　「比起我，我覺得你的比較容易被認出來，因為你是長star。」

　　「啊對……所以我們要低調一點。」

　　「低調一點。」

　　然後站在月台前的李長埈與孫永宅由大幅度的興奮搖擺轉為小幅度的興奮搖擺。

＃

　　「永宅。」

　　「嗯？」

　　「毛毛蟲！」

　　「哇啊啊啊啊！走開！你給我走開！」

　　李長埈將一隻小毛蟲放在掌心上靠近對方，孫永宅滿臉驚恐又厭惡的逃跑，他可以靜靜的觀察蟲子，他樂意當蟲子的朋友，但他絕對不喜歡太主動的蟲，尤其別人拿來嚇他的那種。

　　因為成員們不太喜歡也沒什麼興趣，所以顯得李長埈與孫永宅的喜好變得特別，也趁這次空閒一起去爬山，雖然行程看來無聊，但在孫永宅眼裡看來只要跟有趣的長埈哥一起，任何事都能變得很好玩，而李長埈也同樣這麼想。

　　「海──哇──！」走到中繼休息站，孫永宅立刻跑到圍欄前對著遠方的海岸線高舉雙手大叫，李長埈跟在後頭，瞇著眼仔細看了看四週與海岸。

　　「哦，這裡甚至有開花呢。」李長埈指了指旁邊長在山上搖曳的花朵。

　　「好漂亮喔，我想住在山上。」孫永宅說。

　　「是要隱居嗎。」

　　「如果之後老了隱居好像很棒，與世隔絕的生活。」

　　「我們可以種菜跟花拿去賣。」

　　「好棒喔。」

　　陽光和煦、微風吹動髮絲，李長埈與孫永宅一面撐著欄杆休息一面漫無邊際地聊著天，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隨意地聊過未來的事情，以〝兩人〞為基礎的未來，縱使能實現的機率僅僅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但說著理想、鋪陳了達成的方法，只差實現的勇氣而已，他們還可以等。

　　等到他們一起準備好的那天，無論要花多少時間，只要他們還擁有彼此那就不會晚的。

＃

　　因為晚餐在外面吃了，李長埈止不住快樂的心情喝了不少酒，不喜歡喝酒的孫永宅只好負責當照顧對方的角色，當他們走在夜路上準備回到旅館時，李長埈跌跌撞撞的腳步實在讓孫永宅不得不伸手扶住對方，有那麼瞬間李長埈還差點一頭撞上電線桿，好險沒有受任何傷。

　　「我要洗澡……」一回到旅館，李長埈就立刻發出宣言，微皺著眉的模樣看似是因為頭暈與脹氣而有些不舒服，他雖然醉，但還是努力從行李拿出衣物。

　　「你先洗吧，洗完就快點睡。」孫永宅也乾脆的說，聽著李長埈進浴室後關上門後他坐在床上滑手機，回顧著今天拍的照片，但才看到一半就聽到浴室傳來東西掉落的撞擊聲，還有李長埈發出懊惱又無力的嘆息，孫永宅趕緊放下手機去敲浴室門。

　　「長埈哥！你還好吧？沒事吧？」

　　「嘶……我沒事……」

　　「你剛剛跌倒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沒事，我很好……」

　　李長埈的回應聽來就像是不想給人添麻煩而參雜些許羞恥，但在孫永宅眼裡看來都是不必要的逞強，他想都沒想就打開門，看到散亂在地的沐浴用品，掉在浴缸外的蓮蓬頭，還有莫名被淋濕半身、靠牆坐著的李長埈。

　　「哎，你怎麼搞的？！」孫永宅走進去後立刻蹲在對方面前，輕輕拍了李長埈的臉頰，這才發現對方的臉熱得發燙，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李長埈微睜著眼，好不容易才看向眼前的人，他無力低喃：「好熱……頭好暈……」

　　「奇怪了，你也沒有喝很多不是嗎？怎麼能醉成這樣。」孫永宅不解地皺眉，接著伸手替對方脫掉上衣的襯衫，露出只穿著無袖的白色裡襯，他打算起身先把瓶瓶罐罐放回架上，但李長埈突然拉住孫永宅的手腕。

　　孫永宅只好再度蹲下身靠近李長埈，安慰似的輕捧對方流過汗的臉頰並以拇指撫去汗水，李長埈因這陣撫摸閉上雙眼，側過頭輕蹭著孫永宅的掌心彷彿小動物在撒嬌一般，「你的手好涼……好舒服……」唇瓣微微開闔著說著醉語，孫永宅不禁失笑，以指尖輕輕捏了捏對方發燙的耳廓，李長埈瞇起因酒氣而朦朧的雙眼，伸出舌尖後在孫永宅的掌心輕舔。

　　見這情色滿溢的畫面讓孫永宅震了下身子，他如野獸壓抑飢餓般的壓低聲音：「你在誘惑我嗎？」

　　李長埈則露出又醉又淘氣的笑容，嗓音滿是甜膩：「你說呢？」

　　「那別後悔。」孫永宅說，今次換他脫下自己的上衣：「我沒有哥那麼溫柔。」

　　脫下李長埈的褲子與底褲之後孫永宅沒給任何空閒便握住對方的性器，被戀人掐住最敏感的部位讓李長埈先是緊繃，又因為酥麻的快感而放鬆了身軀，靠著牆的肩膀往下滑，他歪著頭喘息，孫永宅的手技好得不行，無論是擼動的節奏還是揉捏的方式李長埈沒有一處不愛的，而這次孫永宅故意在敏感的龜頭與冠溝搓弄，讓李長埈不禁呻吟出些許哭腔，陰莖小口不斷流出淫液沾滿對方手心。

　　「你今天比平常興奮呢，哥。」孫永宅貼近了對方一點，微笑著低喃後以空出的手輕抬李長埈的下顎：「告訴我你想要怎麼做。」

　　李長埈瞇著朦朧的雙眼望向對方，以無力的指尖抓住孫永宅的衣袖，彷彿要失去靈魂的氣音道：「永宅……」

　　這聲叫喚簡直要打碎理智的防線。孫永宅想都沒想就吻了上去，唇舌交纏的同時手指撫向對方的後穴，按壓不久後便深入一指，因為嘴被壓著李長埈只能發出悶哼，但這就是孫永宅想聽的。

　　伸進兩指後他緩慢按壓著肉壁替對方擴張，無意間壓到敏感處時李長埈拔高聲音叫了出來，連雙腿都在顫抖，孫永宅當然是起了施虐心，不斷攻擊對方無法抵擋的地方，讓李長埈只能雙手抓著他的衣襟，頭蹭在孫永宅的肩窩裡顫抖著呻吟。

　　「我想進去了，會痛的話就咬我吧。」聽著戀人的喘吟與可愛的反應理智怎麼可能忍得住，孫永宅解開褲襠後將對方的淫液抹在自己早已硬挺的陰莖上，頂端抵著穴口後緩慢的挺進，他不想弄痛李長埈所以釋出了最大的溫柔與忍耐力進入對方的身體，孫永宅緊緊抿著嘴，而李長埈則是仰著頭、像是擱淺的魚一樣胸口不斷起伏，直到完全進入後兩人才喘了口氣。

　　「哥……放鬆一點，不然我也會不舒服啊。」孫永宅單手撐著牆，望著身下的人無奈道。

　　「我不知道怎麼做啊……」李長埈閉著眼，臉上的紅潮不肯褪去，他的表情滿是鬱悶但看來又十分可愛。

　　「深呼吸看看？」

　　「呼……呼……有好一點嗎？」

　　「……沒有。」

　　李長埈被孫永宅奇怪的表情逗得輕笑幾聲，而就在這時孫永宅感受到下體不再緊繃了，可能是因為李長埈的心情放鬆下來的關係，無論如何，孫永宅一刻也不想等，便雙手扶住對方的腰際，退出一點點後用力挺進，無預警下李長埈只能咬著唇尖聲呻吟。

　　「你……壞……」李長埈不滿地嘟囔。

　　「不知道是誰好像已經期待很久的樣子？」

　　「……哼、哼嗯。」

　　「說出來會比較好一些哦。」

　　語畢孫永宅開始了盡是蠻力的抽送，一陣陣刺激與快感竄上脊椎讓李長埈再也無法維持理智與力氣，身體失去支撐而靠著牆緩緩下滑，幾乎要整個人癱軟在地，孫永宅雙手壓住李長埈的雙腿後向前傾，陰莖也頂得更加深入，讓李長埈忍不住咬著唇仰頭嗯了長長一聲。

　　「哈啊……永宅……」

　　「怎麼？」

　　「嗚……你、你在欺負我？」

　　「哈、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感覺你變粗魯了……」

　　「是你不好吧，喝得醉醺醺的不是讓人有機可乘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太開心就喝太多了啊……」李長埈委屈的皺起眉，微微噘著嘴看似想要哀求對方別太過蹂躪他，但孫永宅只是沉著眉一笑，掀起貼在對方腹肌上些微微映著膚色的濕透白衣，他以掌心撫過李長埈好看的肌肉線條後按在對方的胸口上，孫永宅輕聲道：「你就是故意的。」不容反駁。

　　他們的碰撞完全沒有任何節制，呻吟與喘息也不顧隔壁房是否會聽見，總之他們想要像一般情侶一樣做到爽也沒有人能阻止，孫永宅甚至沒把褲子脫下來，李長埈身上只剩一件薄薄上衣被掀起的狼狽模樣，隨著頂弄的擺動發紅挺立的陰莖不斷流出淫液在小口與肌膚之間牽起銀絲，孫永宅感受到絞緊性器的後穴漸漸收縮，便伸手握住對方的陰莖再度擼動起來，而李長埈顯然沒辦法承受雙重快感的刺激，胸口劇烈起伏、抓著孫永宅臂膀的手幾乎要留下抓痕。

　　「要不要誠實了？說你想要怎麼做。」孫永宅以指尖在陰莖的圓端上打繞，他垂下眼簾欣賞李長埈被幹得意識不清的樣子勾笑，聲音忽遠忽近，李長埈好不容易才辨識出對方究竟說了什麼，他吃力的開闔只剩喘息功能的唇瓣：「上……面……」

　　「嗯？什麼上面？」孫永宅挑眉，他也捨不得折磨自己的戀人太久，便主動替對方解讀想說的話：「你想在我上面嗎？」

　　李長埈沒力氣說話，只好瞇著雙眼點點頭，孫永宅便拉起對方的上半身將人抱在懷裡，獎勵性地親吻李長埈的臉頰與耳畔之後換孫永宅躺在地板上，讓對方坐在自己的胯間。

　　「自己動。」孫永宅拍了下李長埈的大腿後慵懶道，而李長埈看來早就預料到而揚唇笑了下，他雙手撐在對方腰際兩側的地板上擺動起臀部，以誘人的笑容望著身下的孫永宅，李長埈滿臉迷亂的笑意：「啊、哈……這個……我喜歡……」

　　「你真的醉了……」孫永宅伸手將對方頰邊的汗撫去，撥開濕潤的髮絲，讓李長埈的臉能完全露出來，見到孫永宅的表情滿是寵溺讓李長埈笑得更開心，同時也因為醉意使他參雜輕吟的笑聲更加可愛：「哈哈哈……下次、你也一起喝吧……？」

　　「我不喜歡喝酒啊！」孫永宅皺眉。

　　「一點點、一點點就好？」李長埈使出所有撒嬌的能力擠眉弄眼。

　　「……好吧。」孫永宅又怎麼抵擋的了。

　　「啊哈、永宅、再……用力一點……」

　　「這樣？」

　　「嗯──」

　　「你清醒後一定會後悔你現在這麼失控的樣子，但我可會牢牢記著喔。」

　　「哈哈──我早就想這麼做很久了，我幹嘛後悔……唔。」

　　「別吐在我身上。」

　　李長埈騎在孫永宅身上主動地擺動著，兩人的下體與大腿之間都變得濕黏黏的早已分不出是誰的前列腺液，隨著上下搖晃李長埈的陰莖不斷拍在孫永宅的腹部上，最後李長埈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孫永宅望著人迷離的模樣知道對方快要高潮了，便抬起臀部將陰莖往對方體內的最深處頂，只見李長埈張開了嘴，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呻吟，陰莖顫巍巍地射出精液灑在孫永宅的腹部上，李長埈止不住顫抖的雙腿，他坐在人身上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啊……好爽，你射了嗎？」李長埈搔了搔頭，一副不知道羞恥心為何物的模樣望著身下的孫永宅問。

　　「還沒！我屁股都麻了，給我趴著！」地板的瓷磚讓孫永宅躺著也不舒服，他不滿的拍了下對方的腿要人起身換姿勢，李長埈立刻發出淘氣的笑聲，乖乖的在人指示下換了個姿勢，他知道今晚會跟他可愛的戀人玩得很久很久。

＃

　　耳鳴。

　　喘息。

　　唾液。

　　大腿的顫抖。

　　散渙的雙眼。

　　微啟的唇瓣。

　　滿是轟鳴的腦子裡。

　　被壓得麻痺的臀部。

　　骨頭快散了的身體。

　　該死的我真的愛你，你知道嗎？

　　你知道的。

＃

　　或者不要這些都沒有關係，我們也不是需要透過接吻才能明白彼此的情感是什麼。

＃

　　李長埈與孫永宅再度迎來了不想面對對方的時期，不是吵架，也不是鬧彆扭，有時候就連為何這樣拉開距離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理由，但那都是因為在乎彼此而有的表現，這是他們都明白的事。

　　說好了別這樣的，說好了要坦白的，說白了這些都是做不到的。是不是兩人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的問題，讓李長埈與孫永宅也早就疲於思考，乾脆不去理會問題，反正無法解決，這樣也比較不煩心一些。

　　雖然這麼想但也只是在等其中一方受不了而已，如國小生一樣幼稚的賭氣。

　　在一次待在公司練習室的巧合中，李長埈拉住正要離開的孫永宅的手腕，對方轉頭看向他，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滿是冷漠，李長埈緩慢地開口：「好了吧，我不想跟你再這樣下去了。」

　　「我也不想。」孫永宅說，「但我好累啊，哥，為什麼會讓我覺得這麼累呢。」

　　「你以為只有你累嗎？我也是啊。」李長埈微皺著眉回。

　　「啊，好煩啊，所以我才不想再跟你──」

　　「但我只想跟你。」

　　「……什麼？」

　　「……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可以忍受這些一直這樣下去。」

　　李長埈的話讓孫永宅頓了一會，他們互望許久，孫永宅率先投降，他垂下眼簾苦笑：「嗯，我也是。」

　　他轉身就要離開，李長埈錯愕的想喊住對方，但孫永宅又突然道：「晚上，到頂樓的天台，怎麼樣？」

　　李長埈愣了幾秒，孫永宅轉頭看向他，淺笑道：「你說想跟我喝點酒吧？就一點點。」

　　「嗯。」李長埈微微揚起唇角輕應一聲。

　　「哥，我們能在公司哭嗎？」

　　「為什麼不行？」

　　「我不知道天台上有沒有監視器……」

　　「又怎樣，哭給它看。」

　　「哈哈……」

　　李長埈目中無人一樣卻滿是安慰的話語讓孫永宅皺起眼睫笑出聲，盈著薄淚的雙眸望著對方，他側過身走了：「好險是你。」孫永宅說，他先一步離開李長埈面前，接著又要等了，等到晚上，不會太久的。

　　李長埈垂下眸，拿出手機確認時間後轉身走到走廊尾端，打開門離開公司，他得去買些啤酒，用來跟孫永宅大哭一場。

　　我們所在的世界真的沒多少能讓人喘息的空間，但夜晚之下，全宇宙都安靜的時候，委身於黑暗，惡夢與那些壞東西會隨著銀河被沖走的。

　　有你在，說著彼此想聽的話，傾倒愛意與眼淚是被默認的。

──END.